“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原新云纺织厂的一把手,来找我解决厂区最近发生的大事,可是我已经退了,再去过问的话,会让某些在岗的同志不开心,嫌我手伸得太远。民洋,这件事你能说上话吗?”
黄自远缓缓说起,摆手让李民洋落座,当然了,那番话有明显的暗示。
“哪件事?”
李民洋明知故问,当然清楚自家岳父是给自己推卸责任,这时老人已经露出一抹窃笑,应该早就等不及自己过来了。
“李董,就是新云纺织厂开除大批职工的事呀,我知道您在苗柱的事情上很不满意,但我家那小子心很善良,就是一时糊涂啊。”
苗隆哭丧着一张脸,往李民洋身边凑了凑。
“这位老同志,说句实话,你儿子的事都过多少天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早就忘记了,既然能在福海引起轰动,想来存在的问题很大。
我只是一个私人企业的负责人,可没有权利管国企的事您可不能逼我犯错。”
李民洋直接怼了一句,让苗隆张着嘴,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话来。
其实一进门,倪青提及秘书的这一身份,李民洋就知晓,老书记没法开口拒绝,得让自己充当这个坏人,而且黄自远在暗示手不能伸远,是指苗隆的所作所为,也就是犯错。
“孩子们都饿了,咱们开饭吧。”
李民洋又扭头对保姆喊了一声,意思很明显,在赶苗隆走了。
“爸,我扶你过去。”
随之李民洋把黄自远扶了起来,转而又对苗隆沉声质问:“没必要以这种形式逼我犯错吧?你原来是怎么犯的错?还需要再来一次?”
听倪其提及过这一点,李民洋当即就用上了,没用的话,那位聪明的妇人可不会多说的。
苗隆的神色有了明显的顿挫,愣了片刻后,转而缓步离开了,谁也没有去送他。
夜里的风很冷,苗隆缩着身子,走着走着,突然哭了起来,他可并不是后悔了,而是心疼自己儿子丢了工作,本来可以平步青云的。
苗奔把话说死了,要是继续闹,就亲手把苗柱送进去,不敢喽。
阖家欢乐的节日,竟然如此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