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颤颤巍巍地解释,向李民洋、孙旭卫投去祈求地目光,还在不断地双手作揖。
“你妈比。”
孙旭卫冲过去,结结实实地两记耳光,陈董低下头,连躲都不敢躲。
“不是喜欢跳,再跳,你妈比的。”
孙旭卫在其脸前咆哮。
“啊......不敢了,爷,我真的不敢了......”陈董发出怯懦的声音,都带有哭腔,这个福海有名的混混,此刻跟个小孩似的。
“大家有仇的报仇,就是这孙子把咱村的学校给推平的。”马三摁住陈董的后颈脖,把人推到村民堆里,令他趔趔趄趄地摔坐在地上。
村民们本就愤怒,刚才可被开挖机的欺负得够惨,现在有人撑腰,顿时将怨气全部撒出去。
“娘的,俺打不死你!”
一满脸胡须的汉子一脚蹬在陈董的脸颊上,这人上一秒还在仰头叫嚣,下一秒低头安静了,变得沉默不语,像在深思什么问题。
一脚干懵逼!
围在陈董身旁的其他汉子,随之纷纷上脚,对着人猛踹,现场变得无比糟乱,村民们抢着往前挤去,都想要打几下。
看到这阵仗,跟陈董的那些混混,一个个跳下挖机,向着后山坡抱头鼠窜。
“都让开!让俺一铁锹劈死他!”
一汉子举着铁锹,咬牙切齿地冲上前,眼瞅着就要把陈董往死里劈!
“不敢闯祸呀!”
情急之下,老村长赵树河牢牢抱住汉子的腿,哪怕跪在地上都死死不松手。
“你们听俺的,都别打了,要死人的。”老村长拼了命的嘶吼。
村民们这才退开,事不关己地站到远处,而陈董蜷缩在地上,被打得满脸是血,左胳膊向内被扣,绝对是骨折,而且是被硬生生踩断的。
不得不说,九十年代的民风那是相当的强悍,有些村子里还有制枪械的,赵家庄算含蓄的。
“还跳不跳了?”
李起弘走过去,蹲在陈董身前,这人如条死狗,怯弱地摇了摇头。
“还你妈在虎口纹个蝎子,咋了?厉害得不行。”李起弘讥讽嘲笑,伸脚踩了上去。
“啊呜......爷,别打了,我以后就是你孙子,啊呜呜......再也不敢了......”
陈董竟然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大把流着,混杂着血渍,模样看起来无比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