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寒山还想为自己辩解,可无论他怎么说,雁未迟和他心里都明白,他的性命,是绝对保不住了。

雁未迟站起身道:“你确定当年白杨驿的事情,平役侯众人之中,再无任何知情人了?”

雁寒山连连点头:“这是要命的事儿,我岂能轻易告知旁人?现在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知道这件事儿与我相关。除了那个赵寅。”

“他还活着?”雁未迟有些惊讶。

她以为赵寅来了一次,雁寒山会再次灭口呢。

雁寒山叹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为何没有对他灭口。其实我想动手来着,是你娘与我缠斗,他得了机会,逃之夭夭了。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败露了。”

雁寒山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面如死灰,看得出来,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雁未迟站起身,转身欲走,她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雁寒山忍不住就叫了一声:“未迟……”

雁未迟转身看向他。

雁寒山嘴唇翕动,好半晌之后,才说道:“是爹……对不起你们母女。”

雁未迟平静的回应:“你对不起的,又何止是我们母女。朱巧儿,你可还记得?”

雁寒山猛地愣住,瞪大眼睛看向雁未迟,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