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的回答显得有些模棱两可,但语气中透露出对短途旅行的些许期待。
毕竟,享受他人的恩惠,心中难免会有一丝不甘和渴望自立的念头。
只是,对于80年代的香港,她心中充满了未知和好奇。
另一边,袁向和的这顿饭吃得如梦似幻。
左边是风度翩翩的外交官,右边则是国营钢厂的科长,这样的待遇,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
在他的记忆中,别说和生产队长同桌吃饭,就连不被旁人嫌弃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都已经是一种奢望。
然而,此刻,这两位尊贵的朋友却亲切地称呼他为“兄弟”“同志”,让他恍若置身梦境。
“来点小酒怎么样?听说东北人都挺能喝的?”
秦玉坤笑眯眯地提议道。
袁向和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呃……我待会儿还要回去工作,就不喝了。”
秦玉坤还想继续劝说,却被孙辅国及时制止:“算了,不喝就不喝,吃完饭还有正事要做。等有空了,咱们再找个时间畅饮一番。”
袁向和连忙点头,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
秦玉坤见状,鼓励道:“抬起头来,兄弟,你并不欠这个世界什么,更不必自卑。”
“我……我有过牢狱之灾。”
袁向和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自觉不配与这些优秀的朋友并肩而坐,称兄道弟。
“这话从何说起?”
秦玉坤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你听过吧?人生在世,谁能无过?没有偷摘过果子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过生活磨难的人,又怎能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说着,他将桌上一根硕大的骨棒推到袁向和面前,动作中满是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