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男人们连连称好,就连厨房里忙碌的妇女们也被吸引了出来,她们对针线活的门道最为熟悉,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叹:“老凌家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一位心灵手巧的好儿媳。”
正当赞美之声达到高潮,突然间,“咔嚓”一声脆响划破了热闹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凌述,只见他手中紧握的玻璃杯不知何时已经碎裂,鲜红的血顺着茶水,滴滴答答落在了地板上,那画面显得既突兀又刺目。
“这水,该不会是滚烫到连杯子都承受不住,砰然碎裂了吧?”
人群围绕着凌述,手脚麻利地清理着这一片狼藉。
凌母的眼中满是不忍,轻柔地以毛巾拭去凌述身上的水渍,动作里尽是细腻的关怀。
“我早提醒过,这玻璃杯质地不够结实,咱家大儿媳偏偏不信,只因它外观讨喜。”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责备。
谢秀秀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委屈:“话虽如此,那杯子确是精致悦目,谁能料到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众人的议论和埋怨交织成一片,唯独凌述的视线坚定不移地锁定在施诗身上。
直至感受到施诗回望的温柔目光,他的嘴角才缓缓勾勒出一抹淡笑,轻轻道出:“我没事。”
随后,他轻轻抽出被擦拭的手,从容地从衣兜里摸出一方手帕,开始仔细地擦去手上的血迹,甚至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深深嵌入肌肤的细小玻璃碎片逐一挑出,神情淡然。
施诗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而他却表现得仿佛毫发无损。
处理完毕,凌述随手丢弃那些碎片,任由凌母用干净的手帕为他细心包扎。
凌母边包扎边心疼地数落:“你这孩子,打小就这么倔强,就算从树上跌落也不哼一声,可再坚强的人,哪里会感觉不到痛呢!”
一旁的司机紧张万分,迅速做出安排,要即刻送凌述前往医院。
凌母深感自责,自家孩子完好无损地归来,如今却带着伤回去,这在街坊邻里间如何说得过去?于是,她拽着凌建一同前往医院。
一时间,热闹非凡的小院落顿时安静了许多。
察觉到施诗仍愣在原地,凌艳怕她受到惊吓,连忙安慰道:“二嫂,别担心,凌述哥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想当初,这类小擦伤哪里还需要去看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