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历飞雨“啊啊啊”了,又很快变成“嗷嗷嗷”,就挺鬼哭狼嚎的,惹来许多游客的白眼——这几个货、尼玛二院跑出来的吧?

作为伟大的川大学习之神,陈实多少有点偶像包袱,没有跟着“啊啊啊”和“嗷嗷嗷”,他背靠着石头栏杆,遥望远处带着些梦幻和迷-离的天光,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夏色的风,吹过古老的城楼,吹过整整六百年的王朝兴衰——多少帝王将相,都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

也似乎吹透了他年轻躯壳中、那个已经差不多四十岁的破旧灵魂。

人这一辈子啊,究竟为了什么活着?

陈实思绪发散着,思考着这个过于形而上学的问题。

最终得出了三个字——存在感。

希望有人记得他,希望这趟尘世没白来,希望留下些故事与后来人说。

他只是活下去,真的只是活下去。

活在这盛大的夕阳之中、活在在这古老宫殿的苍凉和厚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