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怕抬了头,会被老太太看到眼里兴奋地要喷火的光。
崔太后明知是这母子俩画了个圈儿给她跳。
但是眼下,跳这个圈儿,也是最好的选择。
总比既与储君结仇,又让皇帝整天惦记着一个女官,用下半身想事情,最后惹得祖孙相憎,父子相争,夫妻不睦,给外人看笑话,要强得多。
“行吧,虽然于礼不合,于宫规不符,但,太子是储君,早日立妃,开枝散叶,才是大事,这件事不宜声张,就这么定了。”
沈娇嘲笑般地看了眼阮清,“那她的位份,儿臣以为,也不宜太显眼,寡妇能入东宫,已是至福,就做个奉仪吧。”
你不是说了,一辈子只做奉仪吗?
本宫给你。
崔太后原本为了这个,也踌躇了一下。
毕竟阮清现在暂代尚仪,将来五品官位是有的。
若是入了东宫,也给到五品妃嫔,却是太招摇了。
“也好。”崔太后看向阮清,做做样子:“哀家还没问你呢,这事突然就这么定了,你这丫头愿不愿意啊?”
阮清跪下,叩首,“启禀太后娘娘,臣不敢从命。”
崔太后脸色一冷,“为何?”
“微臣丧夫之时,皇上曾赐下贞节牌坊,此生皆当为亡夫守节,不得有二。”
谢迟:咳!
“牌坊的事,哀家会与皇上去说。”崔太后倒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刚好,她也想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谢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