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下对你来说,魏玠的性命最重要,那就顺从你的本心去做吧。”
昭华以为,姑姑会像以前那样责骂她,指责她不分轻重。
因而她有些诧异。
思虑片刻后,昭华以一种谦卑的姿态问。
“姑姑,借着大漠的兵力,天启真能吞下藩国吗?”
还不等安柔公主回答,门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能!”
昭华闻声望去,原是安柔公主的驸马——李玄。
许久未见,她这位姑丈相比之前,简直大为不同。
一来是这气色,二来是那骨子里透出的锋芒。
从前他伤了筋脉,是个再也无法站起来的废人。
而今他自信坦荡,再无那股子颓唐气。
可见安柔公主花了多少心思。
言归正传,李玄毫不拘束地走进来,直接坐在离姑侄二人几步开外的罗汉榻上。
他额头上有细汗,像是才练完功回来的。
方才昭华说的那句,他正好听见了。
但也只有那一句。
他侃侃而谈,肆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