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是一点没静下来,反而被搅得波涛汹涌。
昭华愿意和他通信,便算是很大的进展。
他急迫地打开信,先粗略看一遍,然后再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看。
陆从虽看不到具体内容,却能透过信纸背面,瞧见那大概有多少个字。
不过短短几句话,主子却瞧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魏玠发话了。
“研墨。”
“是!”
陆从情不自禁地咧嘴笑。
只要主子心情好,他就是一辈子研墨都值得!
一个时辰后。
昭华收到此信。
——“不敢有负公主之关怀,今日药虽苦涩,仍点滴不剩。公主言有药可医千鸩之毒,不愿强求。只愿常常有今日。”
简言之,他这是向她说明——自己有在好好喝药。
乍一看,通篇都像是废话,但是,昭华不敢不用心回复。
晚间,她正写信时,阿莱进来禀告。
“公主,将军那边来话,他已将您的事告知了皇后娘娘。娘娘已经启程,约莫七日就能抵达皇城。”
盼了许久,终于要盼来母女团聚的一天,昭华当然高兴。
她眼睛里都藏不住的笑意,连带着给魏玠写信都分外有神。
渐渐的,魏玠不满足于只与她通信。
他想见她。
很想。
但是,如何能让她同意相见呢?
魏玠将信一封封放好,陷入沉思。
人算不如天算。
几天后,他们相见了,还是昭华主动来见的他,但在那之前,他也险些丢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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