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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负责审讯杨贵人的,是宣仁帝的亲信。

他做什么,都是皇上授意。

哪怕狱卒听到贵人凄厉痛苦的叫喊,也无人敢靠近,更别说出手制止了。

杨贵人从未受过这等酷刑。

她身娇体贵,不一会儿就晕死过去。

但很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一激灵,骤然醒来。

她无比狼狈地残喘着,看向面前的人。

“什么宝物……没有,本宫不知道……只有那些,已经是全部了……”

侍卫冷面无私,只想尽快完成皇上所托。

见杨贵人如此嘴硬,便继续加大刑罚。

“啊——”杨贵人才晓得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天牢里不缺刑具。

她才经历两样,就已经颤抖不止。

可明明,她多次看着别人受刑,彼时内心毫无起伏,还觉得不够残忍。

一夜过去,杨贵人多次昏厥,但始终坚称——她没见过别的宝物。

除了她,那些替她办事的手下,以及杨国舅,他们都遭受了严刑逼供。

他们也都说不知道。

既没有一个人交代,这折磨就还要继续。

翌日。

五日之期到了。

昭华的烦恼也一并来了。

正厅里。

昭华认真地看着魏玠,正准备按照之前允诺的向他解释,他却突然说道。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问,你也不必同我说。

“我只想问,将来你如何打算。

“我们不可能了是么。”

魏玠脸色苍白,病容依旧,仿佛风一吹就散。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只求一个答案。

但他又不似从前那样执着。

从前这样问,是带着逼迫、哄诱的。

而现在,似乎不管她给出什么回答,他都能接受。

昭华望着他,竟是忽然间就释然了。

她别有意味地反问他。

“你能够做我的驸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