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子能够放下昭华姑娘,那便是万事大吉。

经此一事,魏玠确实该清醒了。

离开时,他望着曾经他和昭华住过的宅子,眼中一片荒芜。

……

侯府。

昭华这几日心神不宁,时常静不下心。

金母以为她是怀有身孕所致,便送了些安神香来。

昭华闻着那香气,夜里愈发睡不着。

她甚至感到躁郁难耐,急需发泄似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阿莱深知,公主这些症状,是从那日见过魏相后开始的。

或许公主在担心魏相。

又或许,担心假孕药的秘密被魏相发现了,日后陷于被动局面。

这天,七皇子喜得贵子,在府中宴请亲朋好友。

金伯侯府也收到了请帖。

作为侯府主母,这等宴会必须得出席。

尤其金彦云不在,她更得维护好侯府的场面。

只是没想到,魏玠也在。

他与七皇子有过结,既然重伤未愈,完全可以推脱不来。

魏玠也看到昭华了,但也只是淡淡一瞥。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讳着彼此。

男女分席而坐。

昭华这厢见到了七皇子的正妻——乌兰娅公主。

她曾见过这位公主。

彼时,少女明艳动人,行事无状,但洒脱。

如今却变得沉稳了,也沉默寡言了。

乌兰娅公主是主母,可今日毫无风采。

只因,为七皇子诞下长子的人,不是她,是府上的侧夫人。

这位侧夫人正得宠,抱着孩子受众人祝贺,如众星捧月。

相比之下,乌兰娅的沉郁倒像是无声的抵抗。

用完膳,昭华在后院走动,消消食。

好巧不巧的,她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嘲讽道。

“在北凉是万千宠爱的公主,到了天启,不得夫君的欢心,便是这般凄惨。”

“也是可怜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