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又惊又喜。
“赐婚?皇儿,你……你愿意嫁给金世子了?!”
这可真是正合他意啊!
雍王一事,令他烦忧至今。
近日,钦天监又言之凿凿,声称几位王侯中,金伯侯的气运最佳,必须削弱之,否则将是下一个雍王。
眼下的破局之法,便是轻父重子。
他要重用金彦云,以此均衡其父——金伯侯的运势……
昭华抬头望去,见父皇这反应,并不稀奇。
她主动求赐婚,看似是破釜沉舟,实则是顺势而为。
其一,是因嘉禾。
嘉禾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金世子,那她就要嘉禾的谋划都成枉然。
其二,是因父皇。
她早就没得选了。
父皇看似尊重她意愿,不会强逼她与金世子成婚,可他所做的一切,又切切实实是在逼迫她。
比如,三番五次地安排她与金世子相见。
再比如,每次她稍微拒绝,父皇便会挂脸。
如今她表现尚可,父皇就没有用强迫手段,以后就未必。
赐婚是必然要发生的事。
那么,与其让父皇先提出来,她被动接受,倒不如她先提出,主动在父皇这儿卖个好。
宣仁帝感叹:“皇儿,你已及笄,是该定下亲事了。”
他拿出一份拟好的赐婚圣旨。
“其实就算你今日不提,父皇也是要这么做的。”
昭华双手接过圣旨,目光骤然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