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

随即,他听到骨头关节摩擦发出的咔咔声。

视线瞄过去,便见主子拳头用力握起,额角也浮现出青筋。

又过了会儿,他听到主子轻声低语。

“如果真是她,那就是我逼死了她……”

陆从很想安慰主子,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整个天启都分布着他们的眼线,在最严的那段时间,各个城门口都有他们的暗哨。

是他们步步紧逼,将昭华姑娘逼上绝路。

那是骊江,是比护城河宽了好几倍的骊江啊!

一个弱女子,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游得过去。

陆从心中哀叹。

魏玠面朝着光,双眼微阖,嗓音轻哑,“玉坠呢。”

“主子,在这儿!”陆从赶紧拿出来,双手呈上。

魏玠拿起它,认真细致地查看。

他确定,这是昭华随身戴的那条。

他好几次与她温存过后,看过、抚摸过,他熟悉它的样式与光泽,绝不会认错。

但,认出它来并非幸事,反而带给他沉痛。

日薄西山。

魏玠仍然待在骊江边。

……

又过了十日。

皇城。

昭华摸着脖子上空空如也的位置,还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