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陵知府带着人来行宫门前走过场儿,毫不意外地吃了个闭门羹,正要轻车熟路地打道回府时,就见几十个护卫护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到了行宫门前。
马车停下,两个丫鬟扶着一个优雅雍容、仪态万方的女子走了下来,看着三十岁左右,眼神从容中带着智慧,见过大世面的感觉。
江陵知府脸色一冷,“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来报?”
那女子就是白舒意,奉陛下旨意前来江南卖高价盐,一下子将盐商们的利润砍去了大半。
盐商们自然不甘心就犯,官员们也肉疼,毕竟盐商赚得少了,他们收到的孝敬也就少了。
可白舒意是奉旨卖盐补贴国库,卖的又是朝廷盐场的盐,江南省再猖狂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抗旨不遵,盐商们总得出点儿血,意思一下。
况且那处盐场是新建的,就算产的盐一直没有出售,一年半载的也积不了多少,对盐商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所以最初众人对白舒意的态度轻松中带点儿蔑视,她带来的那些盐被手握盐引的大盐商们直接包圆了,多大点儿事啊,盐商们最不缺钱了!
谁知买了这第一批几万斤,没过几天,第二批就运到了,十万斤,听到这个数,大盐商们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嘀咕:她哪儿来这么多盐?
没过几天,第三批盐又运到了,还是十万斤,对大盐商们来说,这点儿银子不算什么,但这事儿却让他们犯嘀咕,总有种成了冤大头的感觉。
所以大盐商们就开始借故推脱:这盐一时半会卖不出去,没这么多库房存;家里资金周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