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给气了个倒仰儿,这俩正宫嫡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行了,咱俩现在在一条船上,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事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找个时机告诉父皇,尽快回京呗,这边关的沙子你还没吃够呢?”秦王没好气儿的说道。
自从弘嘉帝下旨命两王随行以来,秦王对于撺掇御驾亲征一事就十分后悔。
他本来是想着将防儿子如防贼的父皇送出京,他好放开手脚做事。毕竟目前而言,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障碍是生怕儿子们争权的弘嘉帝。
没想到弘嘉帝却把他和宸王打包带到了边关,一切谋划都成了空想,反而是荣韶凌得了便宜,只要巡查完河务就能回京。
没了弘嘉帝压着,没有他和宸王牵制,荣韶凌能做的事太多了,他们必须尽早回京,如今有了理由,还拖什么?
“我只怕父皇一怒之下,我们没有好果子吃。”宸王担心道。
“不告诉父皇我们就有好果子吃了?哦,我想起来了,这人还是你举荐给父皇的呢,你怕父皇怪罪你?
当弟弟的好心劝一句,父皇再生气也不会杀儿子,但战场上刀剑无眼,孰轻孰重你得考虑清楚。你不会没发现北狄军队的问题吧?”秦王鄙视地斜睨着他。
与弘嘉帝不同,他们这几个皇子都是正儿八经读过兵书的,又正是父皇压制、兄弟勾心斗角的时候,习惯了小心翼翼、多思多虑,自然比习惯了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弘嘉帝更能看明白问题。
只是虽然发现了问题,他们也不会冒然提起来触霉头,更何况虽然不对付,但他们对蓝晏清的实力还是认可的,觉得有他在,不至于出大事。
宸王不服气地回瞪,“自然是发现了,北狄军队在故意示弱,营造不堪一击的假象。而我们父皇信以为真了,京中来的许多官员也相信了,大肆吹捧之下,父皇飘飘然了。”
“骄兵必败,如今我朝军队的现状就是上面的指挥官骄傲自大,下面的士兵被骚扰的疲惫不堪、士气不振,能打的蓝晏清又被父皇卸了兵权,带着平西军被冷落在后方。
云岚劝父皇御驾亲征,又劝父皇带我们兄弟随驾,只怕就是打定主意让我们死在边关,好给他那个私生子让路,说不定就是勾结了北狄,等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呢。
一旦北狄动了真格的,首当其冲的是两大营的十万士兵,然后就是被御林军保护的我们了,你对他们有信心吗?你不怕吗?”秦王问道,反正他怕极了,他可不想和二伯父一样死在乱军之中。
“那自然是……有些怕的。”宸王脱口而出的漂亮话中途停顿了一下,变成了实话,他们兄弟谁不知道谁啊,谁也不用笑话谁,“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省得夜长梦多,后悔就晚了。”
兄弟两人叫来各自谋士,商量了一下行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