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恰好这个时候，沐震雄和老马也说完悄悄话了，两个人正板着脸朝我走来，老马路过我旁边的时候只丢下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别东看西看的，跟我来。”

东看西看？

我和冥青封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老马这话啥意思，他也发现了刚才那个人？

我倒是想问问，可惜人家走得飞快，都不带理我的，无奈之下也就只好作罢了。

老马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办公室里面，这办公室倒是挺大的，外面是个空荡的大厅，我默默的抬头看了下，竟发现这大厅里面有很多小格子，里面放着黑白遗照跟骨灰盒...

这...比在坟地里还吓人，因为这些人都是早已死去的，乍一看只觉得都在盯着我，坟地里好歹只是一个个土堆，这些遗像太他妈抽象了，给人一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中央空调吹得挺凉快的，我的心也凉飕飕的，我只好快步又进了办公室。

进去后，沐震雄正坐在椅子上，叫我在旁边随意就，然后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老马，咱也那么熟了，这里也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啊，当年我大哥在你这弄的那块头盖骨现在出了点事，需要找到头盖骨小孩的尸体，现在你还能找到吗？”

老马听见这话后瞬间僵在原地，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乎成了白纸，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的说了声:“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然后开始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一副害怕又自责的模样。

沐震雄一脸懵逼，不解的问道:“来了？什么来了，什么意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老马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仅剩的眼睛里隐隐带着怒气与害怕，好像...还有一丝丝怨恨，他又哭又笑的说着:“这个件事过去太久了，久得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

“直到现在，我还一直良心不安夜不能寐，你哥当初做的事，我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一些，我真是后悔啊...当初就不应该如此，你以为，我这只眼睛是怎么瞎的，这都是报应，报应啊！”

“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都是我的命，呵呵...”老马说完这些话后，眼神里面有些黯淡无光。

他沉默了一下，对着沐震雄说道：“我确实知道那个小孩的尸骨在哪，但是...你们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