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低垂着头，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她不想害了周姑姑。

回到前院时，灿灿哄着她才喝了两口米粥，周舒窈便又去灵堂前守着。

许瑾如近乎哀求：“舒窈，你快起来。你若这般，你的名声该如何是好……”砚书已死，她任由舒窈这般以未亡人的身份行事，她不能害了这么好的姑娘。

周舒窈却恭恭敬敬的跪在她面前。

脊背挺的笔直，眼神坚定。

“娘，砚书离世，不能再您跟前尽孝。从今以后，舒窈便是您的大儿媳，替砚书完成他的遗愿，在二老膝下尽孝。”从今以后，砚书的爹娘，便如同她的爹娘。

“请各位一同做个见证。”

许瑾如急的热泪滚落：“阿窈，不可！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砚书定然不愿看到你这般，舒窈……”许瑾如近乎哀求的看着她。

“夫人，您若不留我，我便要一生青灯古佛相伴，守着他的灵位过余生了。”若不是还有年迈的爹娘，她早早便撑不下去。

许瑾如抱着她，哭的泣不成声。

“我只想嫁给他，我们说好的。”他说，若能平安度过这一劫，我便娶你为妻。

若没渡过……

我便盛装参加你的葬礼，依旧……嫁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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