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扯下里衣的一角,倒上止血药粉,将伤口紧紧包裹住。
等他扎好伤口,慕鸾才发现,今日两人的着装竟然都是紫色的。
只是君昭的紫偏深,她的紫偏浅。
可两抹颜色和融在一起,却一点不显得突兀。
慕鸾莫名想笑,却难受的笑不出来。
抬眸看了眼他阴沉的脸,垂下眼,轻声道了一句,“以为这冰会裂开的。”
拢着她胸口衣襟的手微顿,继而捏着她的下颌抬起。
黑眸似笑非笑地划过慕鸾凝起的眉眼,望向那道醒目的口子。
“怎么,小姐要为了这么一只臭虫,搭上自己的命吗?”
君昭眼中的冷意晕开阴翳,化为幽沉。
他曾认为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艳的颜色。
越是靡丽,他便越是喜欢。
可看见那殷红血珠顺着白嫩的脸颊蜿蜒而下时。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心生躁意。
躁动的他想狠狠捏碎那人的头骨。
他养出来的娇花,谁也动不得!
慕鸾与他对视许久,在他将药粉抹在伤口上的时候,她抽气着偏头躲了一下。
再见他穿着紫色衣袍,嘴里依旧唤着自己“小姐”,还真有些不适应。
她小声嗫喏道:“我会凫水,不怕。”
前世跟着君昭,唯一学明白的技能,便是凫水。
其实她以前十分怕水,从来不敢进宽大的浴池。
可进了摄政王府,君昭也不知道是怎么知晓她怕水的,尽抓着她的弱点不放。
她越是怕水,他便日日在浴池中唤她伺候。
十分有兴致地观赏着她惊恐抗拒的神色。
纵使她不愿跨进池子,君昭不是强行把她推进去,就是命人将她扔下池。
为此,好几次都差点淹死在那个可怖的池子里。
为了跟着君昭学好凫水,她简直吃尽了苦头。
从来不觉得有一件事情,竟然比登天还难。
尽管她认真学,可每次都是喝饱了浴池里的水,拖着圆滚滚的肚子出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