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担忧地拿着手帕给他擦汗。
心中记挂着受惊的夭夭,又放不下昏迷不醒的儿子,眼底满是懊恼和悔恨。
她当初就该听夭夭的话,把人送出去才是。
养虎为患,真是小看了那个女人!
片刻后,府医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此毒可以确定是媚药的一种,但是又比普通的媚药更加猛烈,不知是何来处,老夫无能为力啊。”
慕思年眉目沉重道:“他还能撑多久?”
府医道:“以少公子中毒的程度来看,撑不到天亮。”
“可会危及性命?”慕夫人紧接着问。
府医眸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若是没有解药,便只能与女子交合,或许有一线生机。”
慕夫人无力地垂下手,这个时候她上哪里去找一个清白的姑娘?
慕思年看着儿子在昏睡中痛苦挣扎的模样,铁拳握紧,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吩咐道:“来人!”
“把那个下作的女人压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刻钟后,我要知道她究竟用什么毒害我儿子。”
慕思年身边的侍卫,都是常年跟在他身侧上战场平四方的英勇将士。
对付敌国俘虏向来不留任何情面。
闻之,立即领命将人拖了下去。
“都怪我!”
慕夫人嗓音里带着哭腔,“要不是我看那孩子可怜,执意要将人留下,夭夭和衡儿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慕思年沉着一张脸,虎目圆睁,“是我的错,我把当年他的恩情看得太重了,才让他们一家人一再伤害你们。”
韶光院。
君昭一路抱着慕鸾回了里屋,轻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
掀开她身上的黑袍,上下仔细又检查了一遍,特别是那些被血渍沾染的地方。
慕鸾鼻尖红红,湿着眼眶看他沉默不语的深邃眉眼,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慌乱。
前世和君昭相处的时候,每次他隐含怒气,下颌轮廓便异常清晰。
他不说话的时候,表面平静无澜,内心实则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他在谋算什么。
但是无一例外,她总能在他怒气的背后,嗅到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