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是一人小憩之地,就那么点大的地方,男人微微伸手便能触到她。
“我不喝你的药。”
慕鸾语气坚定,臭疯子的药又苦又难喝,指不定又在里面加了什么其它东西。
与其防着他,不如喝自己的清毒汤来的让人安心。
君昭眸色微顿,继而不客气地在榻边坐下,将药碗搁置在小几上,定定望着慕鸾像只炸毛的小猫般戒备的眼神。
“是我惹小姐不开心了?”
慕鸾沉默不语,索性撇过眼去看一旁架子上的鸟笼。
笼子四下晃荡,却不见白登的身影,唯有一根洁白的羽毛半露着落在栅栏外。
慕鸾疑惑,记得方才还看见它在鸟笼里大快朵颐,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难道是逃走了,慕鸾一下子直起身,果不然看见白登白色横斑和斑点交错的上半身。
它趴着作甚?
君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眼眸微眯,“海东青是凶猛的飞禽,小姐心善,怕是养不熟。”
慕鸾心里有气,突然阴阳怪气开口道:“每日好吃好喝养着它,又供它安身立命之所,若它天生忘恩负义,纵使一切付之东流,待它想遨游天际时,索性放它走便是,只希望它别离开的时候,还狠心咬恩人一口。”
话音落,缩在笼子里的白登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朝慕鸾啾咪了一声。
只是无辜的眼睛正好对上她身旁之人瞥来的幽冷视线,一声呜咽顿时哽在喉间,一下子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趴着继续啃它没吃完的肉。
慕鸾没注意到白登的动静,只是冷着脸生闷气。
君昭垂下眉眼,一如既往让人看不清神色。
沉默半晌,大概是确定眼前的少女真的生气了,他难得解释道:“那碗药是帮助小姐将体内毒素汇聚至一处,若是加了其它调节味道的药材,药效将大打折扣。”
慕鸾微微直起上半身,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极慢地眨着眼睛,清冷的语调莫名带着些许惭愧的意味。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