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不听话,在外跑了一圈,又上慕落衡那待了半个时辰,乐不思蜀,真当他的药是仙药不成。
这般不乖的小猫,就应该找个笼子关起来,好好调教一番,那样就不敢再乱跑了。
他这般想着,没看见慕鸾渐渐苍白了的脸色,他伸手去触碰那只受伤的脚踝。
慕鸾无端感觉周身弥漫上一股寒凉,身体不自觉颤了颤。
这无比熟悉的嗓音,仿佛前世的君昭就蹲在自己的眼前,带着冰冷的凉意,阴着笑对她说:“你不乖,就再罚你侍寝两日。”
慕鸾一下子惊醒,猛地将受伤的脚缩了回来,脱口而出道:“别碰我。”
君昭手一顿,抬眼看去,便见她缩着身体往后退,眸色微深。
她在发抖?
显然没料到她这么抗拒自己。
昨夜不是好好的吗?
突然想到自己方才未曾收敛的冷然气息,看来是被她觉察到了。
真是稀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能这般警觉地觉察他的情绪波动。
看来日后他得更加小心才行,否则指不定这场有趣的游戏就要突然停止,那样就没意思了。
“对不起。”
君昭单腿跪地,再次抬眼看来时,眼里竟然真的让慕鸾如愿看到愧疚的神情。
可最让慕鸾震惊的,是他那声道歉。
前世,自己唯一一次听见君昭说抱歉,还是他满眼猩红,虐杀敌党时,擒着一抹邪肆的唇角,道:“我要活,你就必须死,对不住了。”
不等慕鸾回神,就又听君昭诚恳地认错道:“吓到小姐,是我的错。”
慕鸾看见他从革靴夹层了,慢慢抽出一把匕首,轻柔地放到慕鸾的掌心,道:“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小姐尽管刺。”
他神情认真平静,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或是作假,仿佛犯了错的人,就应该遭受这样的处罚。
什么处罚?
拿刀随意刺、割、砍?
她握着手里的匕首,指尖因为过分用力而隐隐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