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慕鸾已披上雪白的貂绒大氅,氅上绣着一簇簇怒放的桃花,小脸戴着薄纱紧紧裹在兜帽之下。
偷偷于角门上了云鹤提前备好的马车,再次朝着幽茗客栈而去。
慕鸾上车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碎雪,眸光微沉。
乔远安又去赌坊了,以慕府发放给奴仆的月例,根本支撑不了他在赌坊的消费。
以他嗜赌如命的性子,便只有两种可能。
一,有人偷偷给乔远安钱财,供他在赌坊肆无忌惮地六博。
但是乔远安一直在云鹤的监视之下,并没有发现与何人秘密接触过。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赌坊。
那个想陷害慕府的人,在赌坊秘密接洽乔远安,还给了乔远安不菲的报酬。
赌坊人多眼杂,是最好的遮掩!
慕鸾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个毒瘤揪出来。
可不知为何,越靠近幽茗客栈,慕鸾的心里越是不安。
不由自主脑海里便浮现出那日君昭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模样,心中竟然升起一抹惆怅来。
转念一想,前世想弄死君昭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笑到最后的那人,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君昭。
他那么强悍疯狂的人,哪怕身处幽茗客栈,也应该有护自己周全的法子。
况且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要跟君昭划清界限,就不能事事被君昭的影子束缚了手脚。
慕鸾将手搓了搓,捂着有些冰凉的小脸,竭力不去想那个祸害。
马车很快到了幽茗客栈路口,到了这,马车无法前行,慕鸾也没丝毫抱怨,拢紧衣襟,下车跟着云鹤前行。
上次因为突然遇见君昭,导致跟丢人,这次为了防止再出错,云鹤提前安排了人跟着乔远安,确保万无一失。
没多久便到了一处赌坊后门,云鹤领着慕鸾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不仅有雅间,还能将一楼的景象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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