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的时候，沈知节终于放开女儿。

“时间不早了，快上床睡觉。”

沈知节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默默的眼睛骨碌骨碌转，那灵动的眼神里满是疑问：“爸爸，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还要听阿姨讲故事呢，九点才是睡觉时间。”

她的小嘴微微嘟起，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沈知节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语气严肃：“你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觉得九点有点太晚了，要不，我们以后都改成八点睡觉？”

沈默默狐疑地看着自家亲爹，努力看穿他的心思：“爸爸，我觉得你最近好奇怪。”

她的小脑袋歪着，满脸的疑惑。

沈知节不动声色，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哪里奇怪？”

沈默默表情严肃，双手抱着胸，一脸凝重，模样像个小大人：“哪里都很奇怪，我感觉你最近总是在插足我和阿姨两个人。”

噗——

沈知节抬手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不要乱用词语。”

一旁的林蔚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沈先生，默默就交给我吧，我会哄她睡的。”

“对啊，对啊，我要阿姨哄睡！还要听阿姨讲故事！爸爸你可以走了，晚安，再见！”

沈默默急切地说道，小手不停地挥舞着，示意爸爸赶快离开。

沈知节心里苦。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又回身，倚在门框上，看着林蔚。

眼神深邃而复杂。

“不必总是对默默百依百顺，如果她做错了事，惹你生气，该批评的时候就批评，该骂的时候也可以骂，不必小心翼翼。”

沈知节说这话时，语气很认真。

沈默默瞪大了眼睛：嗯？怎么感觉这个爹越来越靠不住了？

林蔚动容，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可是，我怎么舍得？默默这么可爱，我疼她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