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离谱至极。

她敛起神色,一句话都没说,扭头离开了大院。

时凛收回目光。

伸手扯了扯领带,径直进楼,去了办公室。

刚进门,陈让就匆匆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时先生,有人来访,等候您多时了。”

时凛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落在房间里的几道身影上。

几张生面孔,穿着干净利落的制服。

是调查组的人。

而一旁的会客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和时青岩一般大,穿着黑色夹克,白衬衫,黑皮鞋,低调的一身。

气场平易近人,露着淡淡的微笑。

正是这次配合调查组执行工作的对象,汪豫山。

“时先生,打扰了,经你父亲时青岩的影响,我们需要对你所有的办公资料进行盘查。”

有人上前中规中矩地开口。

时凛点头:“请便。”

办公室一时之间窸窸窣窣,所有的资料被详细翻阅查看。

时凛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泡茶。

茶香四溢,他倒了一杯,推到汪豫山面前。

“尝尝。”

“你倒是比你父亲淡定多了,茶泡得也比他好。”

汪豫山感叹:“可惜了,毁了一桩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