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中多的是善解人意的软玉温香。

稀罕!

出了这样的事,裴萧萧再没有心情继续待下去。

她连濮阳伯夫人的面都不想见,遣了秋菊去同人告了声罪,直接就跑了。

主要还是担心纪家姐弟。

孟白龟自然是跟着了,她向来是裴萧萧的跟屁虫,方才也见了全场,气得两只手藏在袖子里搅烂了那方丝帕。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心思说话。

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白日的燥热一扫而空。

却吹不走心中的烦闷。

裴萧萧一路都牵着纪丹君的手,包在掌心里。

纪永川骑着马,控制着速度走在马车边上,时不时擦着泪。

公西玉泉跟在他身边,到了辅国公府门前,下了马,拍拍他的背。

“别往心里去。”

纪永川低着头,怔愣着说不出话。

半晌,才应了一声。

扭头去后面马车,把纪丹君扶下来。

裴萧萧拉着纪丹君,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放心。

但昏昏欲睡的孟白龟还在,强撑着不肯睡,站在那儿头一点一点的。

纪丹君用下巴指了指一前一后摇晃的孟白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