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要问,明明在见她之前,就打了无数次的腹稿,想好了要说什么。
可人到了面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除了小时候那一次,韩长祚并没有和裴萧萧再有过多的接触。
七岁不同席,韩长祚和裴萧萧的年纪都大了,需要避讳。
但韩长祚总有办法知道裴萧萧的近况。
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明天要去哪里。
韩长祚第一次有些懊丧。
如果自己不是“傻子”该有多好。
如果自己不是“傻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像个正常人那样与裴萧萧交谈。
说那些京城公子们喜欢的风花雪月,讲那些军营儿郎之间爱谈的兵戈铁马。
但他是个“傻子”,所以可以让裴萧萧无所顾忌地同意和自己独处。
韩长祚乱瞟的眼睛扫到了裴萧萧空落落的胸前。
他伸手指了指。
“花环,不见了。”
裴萧萧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旋即笑道:“嗯,我摘下来了。一直戴着会弄坏的。”
“我让侍女们好好收起来了,做成干花之后,就能一直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