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感叹啊,没想到咱们云提峰最先成就道身的,却是最晚入门的小师弟。
师父,您老人家怕是晚上做梦都得笑醒了吧。”
感慨一声,甘兴霸咧嘴嘿笑打趣师尊云雄道长。
“胡扯,你师父我就这么不堪,这点小事,岂能撼动为师心境。”
一巴掌拍在了甘兴霸的脑瓜上,只是云雄道长自己没发现,从他自宗主峰回来之后,高高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今天一天笑的次数,比得上往日一个月了。
师徒三人正在这掰扯着,一道彩意云气倏然落在了这观澜崖上,正是齐修。
“师父,五师兄、六师兄,好久不见了。”
抬袖拱手,齐修笑着与两位师兄打招呼,上次寿星界一别,也有二十多年未曾见面了。
同门相逢,自是少不了一阵畅谈。
面对一转眼的功夫曾经的小师弟已经成长为了让他们仰望鼻息的道身大能,葛屏与甘兴霸既高兴又心酸。
与齐修一比,他们只能算是庸才中的庸才。
修了几百年,如今也才染血三四重的境界。
面对师兄们的无奈,齐修出声安抚了几句,随即表示日后会把自己的修炼心得一字不差的交给二人。
有云雄道长和他两尊道身大能同时教导,他们的修行速度定会凌驾于其他灵峰弟子之上。
经齐修这么一说,葛屏与甘兴霸连连露出笑脸,开小灶这种事情,着实让人心情愉悦。
在那之后,葛屏和甘兴霸好奇着问了齐修离开神霄宗后都有什么经历,又是如何突破的道身境。
齐修也不隐瞒,将自己意外流落寿星界,之后又前往秦陇大省、西北大凉、葬神谷中的诸多经历告诉了二人。
只是将其中一些涉及太甚的秘密隐去,全然当做游记话本讲给两人听。
即使如此,葛屏和甘兴霸亦是听得忘乎所以,眼中异彩连连,恨不得自己也外出游历,感受感受这血里有风的滋味。
这一叙,便是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云雄道长将葛屏二人遣走,这一番久别重逢的闲叙才算落下帷幕。
葛屏与甘兴霸离去,观澜崖下便只剩下齐修与师父云雄道长。
拂袖在面前的石桌上唤出两杯道茶,云雄道长缓缓开口:
“坐吧,这几天就看你跟那俩顽猴儿聊得兴起,今天咱们师徒也好好叙叙吧。”
撩起衣襟,正色坐在师父对面,齐修双手捧起茶杯:
“这些年都没怎么在师父面前侍候,还请师父恕罪。”
“嗬嗬,行了,你天资不凡,圣心做命,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久留门内,随我左右,那是浪费你的才华,暴殄天物。
更何况你这次可是让为师好好神气了一把。
现如今,七十二峰的峰主,怕是都把你师父羡慕的紧呐。”想起之前那些同辈师兄弟们羡慕到发光的眼神,云雄道长不禁又捋须大笑起来。
活了一千多岁了,这次的阵势简直比他当年成就道身境,还要威风。
毕竟成就道身境只说明伱有成就道身的资质和本领。
但教出一個道身境,那意义可就不同了。
现如今神霄宗内道身大能足有百人,可教出过另一尊道身大能的不足五指之数。
更何况,齐修还是百岁成道,冠绝整个神霄宗的历史!
“这次回来,应该能多休息一段时间了吧。”
大笑过后,云雄道长望着面前的这个小弟子,眼神温和,缓缓开口问道。
他虽然说齐修是做大事的人,要比寻常人多了一份沉重的使命。
可作为师父,他却也担心着这个小弟子的安危与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