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呼吸一滞:“你说,她看见泥偶才发狂的?”

“春红是这么说的。”

秦王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浑身力气,身子往后仰倒,后背重重撞在罗汉床的木质靠背上。

他却不觉得疼,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忽然又失声痛哭。

梁溪吓得三魂飞出去两个半,忙上前叫他:“王爷!王爷!夏姑娘吩咐过,您如今最忌大喜大悲,要保持心境平和。”

秦王却疯了似的,大袖一挥,将几案上的棋坪扫落,棋子飞的满地都是。

他趴在几案上,大哭大笑,攥着拳用力捶几案,捶自己的头,捶毫无知觉的腿。

“王爷!王爷!”梁溪抓住他的手,大声叫道,“来人!快去请夏姑娘!”

“不准去!”秦王厉喝,胸腔里涨满无法言说的情绪,膨胀发酵,几欲裂胸而出。

那是他的命啊!

二十一年来,他从没忘记过!

夏澜晚饭都没顾得吃,回到枕云堂就让春红去找黄土或是黏土。

她和林腾还有一个发小叫曹恩泽,长得又高又胖,外号老肥。【河南方言版猫和老鼠中,斯派克狗就叫老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