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阳富饶,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消息也算灵通。
夏澜奉旨义绝轰动上京,又是前任东省首富的孙女,备受瞩目。
为免消息传回来后引人揣测,给她的名声雪上加霜,梁溪并没抬出秦王府的名号,诉状是以夏澜名义写的。
哪知诉状前脚递进县衙,后脚就送进了尤府。
尤进落户沣阳十多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对每一任知县都是大手笔孝敬。
在很多事上,知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替他打掩护。
尤宅。
尤进左手托着一只精致的鼻烟壶,眯着眸子一脸享受。
管家读完诉状,冷笑叱骂:“好个不知羞耻的贱坯子!名节败坏、无德无良,竟敢同老爷争宅子!
夏家的老祖宗要是知道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东西,在地下做鬼都要被别的鬼戳断脊梁!”
尤进却不恼,拉长腔儿戏谑的笑:“诶!尤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半点长进也无?忒沉不住气!”
尤管家着急上火:“老爷,这事怕是不好善了。当年买下这座宅子,并未经官府落红契,若夏氏执意追究起来,咱们兴许要吃亏。”
尤进将鼻烟壶递过去,细心叮嘱:“好生收起来,这可是西洋来的宝贝,天底下找不出第二把,别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