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声问我:“如何呀?”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画轴上的一对玉人:
“画得极好......”
都说画笔是有感情的。
画卷上,是我与她处相见时的情形。
苍苍树下,青衣男子和粉衣女子相对而立。
寥寥几笔,便能勾勒出眉间的神韵。
只是与当时的警惕之情不同,画中的女子眉眼虽有惊讶之色,却带着盈盈笑意。
两人相对而视,似乎眉目含情。
郑沅芷低头细细看着画中男子:“你不在时,我闲着无聊了,便随意画些什么,偶尔指着他和安若说‘这是爹爹、爹爹’。”
“难怪,安若那时候看见我便叫爹爹,原来如此......”
我神情动容,想起往事:
“你当时画了宴上的赏梅之景,很是叫人惊艳。”
回忆起过往,郑沅芷眼中含着笑。
“可惜,那时候......”
她想到什么,话语顿住。
我笑意微敛,想起当时她因为陈嘉佑退婚而惨遭指责一事。
说来,我们的缘分也是那时开始的。
“那是他们眼瞎,俗气。”
“这画得这么好,人物细腻,栩栩如生,可否求夫人赠与我呢?”
闻言,她歪头一笑:“求人的态度呢?”
“好夫人,求你答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