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物伤其类,有气无力道:

“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个女子吗?”

“我也是个女子,学习医术,治病救人,即便有所成就,可爹娘还是不喜,而上战杀敌自古也都是男子做的事......”

她一一举例,心中伤感。

我认真地瞧着她。

我与沈晚舟一事,她心知肚明,如今却没有半分落井下石之意。

反倒真切为沈晚舟着想。

真是个善意的好姑娘。

听完她的话,我却直接否认:

“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

郑沅芷愣住。

我与她四目相对,继续说道:“若她是个男子,能拥有自己姓氏的子孙后代,那才更加皇帝忌惮。那时......怕是皇帝夜夜不得安寝。”

“那是为什么?”

“我的好沅芷,自然是因为——权利。”

“沈将军立身沙场,战功彪炳,所有百姓都尊敬她、爱戴她,她尽收民心,这才是叫皇帝忌惮的事情。”

郑沅芷静静听着。

她道:“民心......原来如此。”

我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因为说着大不敬的话语,此时靠得与她极近,气息都交缠到一块:“一个人有权有势,还获足了声望,人心尽归,是一件让上位者觉得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