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额头突突直跳,脑中像是被人锤了一击后,痛得厉害。

想来,这段时间崩得紧,累坏了。

我翻出郑沅芷送来的书信,看了许久,心中安稳几分。

此后这几日,全军戒备森严,任何风吹草动都十足引人注目。

党项多次夜间偷袭,都不得手。

不过将士们也不少伤亡,军中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本该送来的粮草被党项人劫去了。

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再次凑粮,根本来不及。

因此这几日我焦头烂额,面色阴沉得厉害。

夜间,我烦躁地将文书扫落在地上,痛苦地扶额叹息。

明路正好为我送来郑沅芷的书信。

他见到这一幕,为我捡起掉落的文书,神情有些迟疑,劝我不要太过焦躁。

“如今已经派人去联系沈将军,她要是知道后方被党项侵扰,若有余力,必来相助。”

我张口要说什么,顿了顿,终究无奈地叹息一声,摆手让他下去了。

低头翻看郑沅芷送来的信。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行礼离去。

沈晚舟率军离去的第五日,党项直接正面来攻。

斥候早早就得知党项大军袭来的消息,飞快骑马回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