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叩桌面:“裴卿知晓便好。”
他继续问了徐州的一些事务。
当我以为谈话即将结束,他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裴卿如何尚未婚配......”
“不如,朕给你指个婚?”
我反应过来,生怕他像上次那般,当即委婉拒绝:“臣经徐州一事,深知陈国不少百姓生活不易,想把精力更多放在民生上。”
“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大笑:“这么紧张作何?”
“差点让朕以为,你还记着沈将军......”
此话一出,就连周围赔笑的太监脸上都有片刻僵硬。
我当即下跪:“皇上说笑了,微臣自与沈将军和离,便从未有过这心思。”
“行了,跪着干嘛,朕随口一说罢了。”
“你若不愿,朕也不会强人所难。起来吧。”
他说得随和,似乎曾经不顾两人意愿随意赐婚之人不是他一样。
等我离开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微湿。
只是稍作休息,我便马不停蹄去拜见太子。
太子忙里偷闲,在庭院中煮茶。
“志远来了?孤算着时间,你该过来了。”
他细细打量我一番:“一别半年多,志远更加沉稳不少。”
“去见了父皇,如何?”
我在他面前坐下:“皇上不怒而威,令人望而生畏。”
我把今日的情景简要说了说,他默默听着。
听到要给我赐婚,并提及沈晚舟一事时,他笑道:“孤也不知道父皇这是什么心思?明明你已经和沈将军和离,还故意说这话,也不知是故意膈应你还是......”
他话音未尽。
转而提到:“不过你近日还需小心便是。汪东源能活,靠的不仅是他祖父,还有朝中不少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