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例如那上青县的县丞是你的人。”
我似乎没有看到他微变的脸色,接着说:
“他为何非要让县令死啊?”
“或许是发现那个县令为了自保偷偷弄了个账簿,汪大人便认为他——不得不死!”
“账簿”两个字一出现,汪东源喝茶的手便顿住,他沉浸官场多年老辣的眼神猛然扫过来。
“裴大人,你知道的东西可真不少啊!只是——”
“你怎么有胆子在我的地盘上挑衅我?”
他“嘭”的一声茶杯拍在桌上。
我满脸无辜:
“我怎么敢啊?不就是知道什么说什么吗?”
“徐州遭遇水灾,是天灾也是人祸。例如......”
“朝廷每年拨下的修缮款不知进了何人的口袋?粮仓里的粮草究竟去了何处?为何百姓缺衣少粮,此次甚至有些地方闹出人吃人的惨案?”
我一想到王大根曾说的灾民里阴暗一角,便浑身发寒,而心中怒火更是高涨!
汪东源闻言,沉默片刻,突然冷笑:
“裴大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一想到这段时间我对他的虚与委蛇就愤恨不已,认为我在故意戏弄他:“裴大人骗了本官这么多天,费了这么多心力做戏遮掩,总不好不付出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