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怕英王杀了他。

他的举动，也让她疑惑。

现在的卫廷之，是真的让她看不懂了。

或者说，她从未真正地了解过他。

当初嫁他时，她又怎么会想得到，他会为了娶五公主，贬自己为妾。

只能说，人的本性复杂，不在各种事情逼迫之下，本性很难显现。

连人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本性和底限。

但是有的人——

周棠宁想到英王，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有的人，有伟大的人格和人品，他们有自己的坚守和底线，让人很容易看懂，也能信任。

“都去休息吧。”她向愣在大厅里的识珠一众说了声，就往内厅去。

她知道英王也跟出来了，就在后方。

绕进内厅，就看到立在柱下的男人，眼眸沉沉，仿佛波涛将起的海面。

她怔了下，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了几分，语气带哄：“殿下？！”

“五个孩子……”李长英看着周棠宁，黑沉泛红的眼眸里，涌动着几分难安的躁戾。

“殿下……”周棠宁都有些紧张了。

英王见状，上前来，将她拥进怀里：“周棠宁，时光会不会逆转，将我们分开？”

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由周棠宁自己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