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物欲横流,充满算计的世道,总有一些人会显得格格不入,在自诩聪明的人眼里,他们就像傻子一样,为了所谓的道,所谓的法,做着极其可笑的事,觉得这样就能叫一切美好起来,可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是如此的蠢笨,固执!
只是那些所谓聪明的人,却永远都不会明白,正是因为有一些像傻子样的人,做着他们认为对的事,哪怕不被人理解,却依旧在坚守着,才使得这人世间多了几分人味儿,而非处处都是不公与黑暗!!
“官人,你好坏啊~”
“官人,奴来喂您~”
“官人~”
“哈哈!!”
虞都内城,某处勾栏所。
在悦耳的琴声环绕下,一处装饰极度奢侈的堂内,十数名穿着清凉的花魁,取悦着各自的恩客。
在世人的眼里,这些花魁是卖艺不卖身的,平日里想见她们一面,那都是极其困难的,可在今下啊,她们却想尽办法的想取悦眼前这些恩客。
哪怕是被人凌辱,可她们却没有丝毫不悦,相反一个个似很享受一般。
别人眼里不可亵渎的存在,但在一些人眼里,却是肆意玩弄的尤物,这世道是真他娘的脏啊!!
“这萧靖真是够蠢的!!”
邓泰倚着凭几,面露不屑的对身旁之人说道:“他以为他是谁,真把自己当成治世贤臣了?!”
“大虞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死不死的,居然想插手商税,这下好了,不知把多少人得罪了,瞧着吧,要不了多久啊,他那左仆射之位,户部尚书之位,必然会被拉下来的!!”
“啊!!”
说到这里时,为邓泰服侍的花魁,却面露痛苦的叫喊一声,可很快,那花魁却挤出笑容看向邓泰。
“很痛吗?”
邓泰似笑非笑,伸手捏住花魁的下巴。
“官人,奴不觉得痛。”
花魁含情脉脉的盯着邓泰,“能被官人蹂躏,那是奴的福气。”
“哈哈!!”
听到这话的邓泰,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啊!!!”
突然之间,堂外响起的声音,还有惨叫声,立时叫此间安静下来,而在邓泰一行惊疑之际,紧闭的唐门被踹开!!
砰~
沙沙~
在一道巨响下,凌乱脚步声不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不少花魁无不叫喊着捂着胸前,她们惊恐万分。
“锦衣卫查案!!”
在这混乱之下,一道喝喊响起。
百户陆川身穿飞鱼服,腰佩雁翎刀,剑眉倒张的扫视堂内种种,在感震惊之余,心底亦生出厌恶。
大虞正是有太多这种货色,才使得社稷会如此模样。
反观陆川麾下官校及旗校,不少见到眼前一幕时,那一个个全都看傻眼了,他娘的,还能奢靡到这种程度?
尤其是瞧见一些花魁时,一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在锦衣卫的,不管是官校,亦或是旗校,皆是及冠的壮小伙,过去在上林苑,被玩命的操练,吃的喝的就没短缺过,那一个个的阳刚之气爆表。
“都他娘的傻愣着干什么!!”
见麾下没有动静,陆川瞪眼道:“再瞪大一点,眼珠子全都蹦出来了,咋!!就这样没出息是吧!?”
被陆川这样一呵斥,一些总旗官、小旗官回过神来,立时就呵斥着所辖旗校,快步朝邓泰他们走去。
“啊!!!”
看着一帮穿亲军服,佩雁翎刀的锦衣卫,一个个板着脸走来,哪儿见过这阵仗的花魁,一个个都叫嚷起来。
“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此等态势下,回过神来的邓泰,压着心底的惧意,瞪眼指着走来的锦衣卫,厉声道:“知道我等是什么人吗?锦衣卫即便再猖獗,也不能如此目无法纪吧!!”
“头儿,这货跟咱们讲王法呢。”
一总旗官听后,指着惊怒的邓泰,转身冲陆川笑道。
“哈哈!!”
此言一出,叫不少旗校都笑了起来。
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讲王法,这真他娘的是天大的笑话。
“没有王法?”
“目无法纪?”
在邓泰的注视下,陆川露出不屑的笑,昂首朝邓泰缓缓走去,走着的时候,陆川说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