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雄看向成片倒在地上的自家弟子，目光如炬：“你们四大宗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好，我们四大宗定会给所有灵修一个解释。”无相说。

他偏头看向扶着魔修柳庭轩的姜竹，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姜竹也直直地看着他，不躲不闪。

*

昏暗的小房间里，姜竹坐在床上，目光无神地落到地面。

魔王趴她腿上，颇有些不服气，“又关禁闭，你们人修这些规矩别太烦了，修士本就应该无拘无束。”

魔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姜竹依然没动一下，她实在没什么心情搭理他。

直到门外出现了一个弟子，姜竹将魔王塞回小篓子里，起身跟着他走出去。

途中遇到了三清。

他是特意找她的。

姜竹说：“我没撒谎。”

三清点头，“我知道，但你帮了魔修。”

姜竹抬头，“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他们只是尝试远离魔三，我不该救？”

“那灵修呢，你知道他们回去之后，在战场上自爆会死多少灵修吗？”

三清看着她说：“我信你，他们也许确实无辜，但在宫潇潇研究出解药之前，没有别的法子。”

姜竹低头，“这不是我认识的万佛宗。”

“分开一段时间大家好像都变了。”

三清：“大家？你指的谁？”

“所有人，你、三师兄、四师兄、萧长风、张同、牧驰……青妖和薛音，乃至云中剑尊他们。”姜竹想不明白。

人为什么会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而害怕，并且做出那些违背本心的事。

三清摇头，“小师妹，不是我们变了，是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能再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你记得你已经十九岁了吗？”

姜竹没说话，越过三清，低头跟着弟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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