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原本许多不合理的事情便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当年她成亲之间诸事不顺,跟东川侯府的婚事一波三折,险些临阵被退婚。

为什么宋清秋在她成亲之前忽然失踪。

为什么沈墨成亲第二天便远赴边关,多年不归。

原来,这对狗男女早就已经勾搭到了一起!

她愤怒得眼角眉梢都在发抖,猛地朝着宋清秋啐了一口:“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宋清秋简直怒极了,又给了她一耳光:“打!给我狠狠地打,让她知道知道教训!”

丫头婆子不管不顾的便朝着宋沅拳打脚踢,宋沅很快便被打的面目全非。

此时,床榻上的安哥儿已经睁开了眼睛,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

他还在发着烧,眼睛湿漉漉的,面色涨红,看上去像是一只小奶猫,虚弱极了。

宋清秋上前捏住沈安的下巴,冷漠的讥讽:“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贱种贱命,哪有那么容易死?”

护崽的本能使得宋沅竟再次挣脱了婆子,朝着床榻扑了过去。

宋清秋身边的下人将宋沅再次踹翻在地。

沈安大哭喊着娘亲,又挣扎着一口咬住了宋清秋的手腕。

痛的宋清秋惊呼了一声,立即就使劲儿扇了沈安一个耳光,怒道:“贱种!果然跟你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底下的下人全都围着宋清秋。

宋沅借着这个机会努力的爬到沈安跟前,死死的把沈安护在怀里。

“又在闹什么呢?”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紧跟着门帘便被打起,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缓步进来,目光落在角落的宋沅沈安身上,视若无物的朝着宋清秋走了过去。

宋清秋顿时气愤的告状:“娘,你看这两个狗东西,竟然敢咬我!”

宋夫人苏氏心疼的查看宋清秋手腕上那个齿印,皱起眉头教训:“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不过就是两个野狗罢了,实在看的碍眼,处置了就是了,偏你还留着膈应人。”

她是宋沅的继母,从前对宋沅有求必应,人人都说她对宋沅比对亲生女儿还要好。

可现在,她提起宋沅母子生死的时候,仿佛就是在谈论杀一只鸡那样简单。

“娘说的是!”宋清秋冷哼一声:“原本是想留着她们慢慢磋磨的,可今天她们让我不舒服了......”

她扯了扯嘴角,搀扶着苏氏的胳膊,冷冷吩咐白芷:“把这里一把火给我烧了!就让他们一家人去地底下团聚吧!”

宋沅恨得目眦欲裂,她可以死,但是她的安哥儿才四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甚至都还没有好好的认识这个世界......

她满心的凄惶无助,正在走投无路之际,忽然看到窗口一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哽咽着喊:“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