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皮开肉绽,在骨头上面摩擦,疼到他面色苍白,却依旧满目期冀地望着蓝雪姬,试图得到一个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回答,哪怕是短暂的欺骗,他也能把迷雾里的砒霜,当成一生之蜜糖。
蓝雪姬怔住,咽喉颇为疼痛,望着花辞玉的眼睛,忽而说不出话来。
“雪姬你看——”
花辞玉抽出了血淋漓的臂膀。
颤颤巍巍的双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份八分热的酒。
看到酒壶上脏污的血迹,他咬着牙去擦,却是越擦越脏。
“脏了。”
他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泪水滴落在手背。
一滴,又一滴。
宛若溅开的晶莹之花。
“你最讨厌脏东西了。”
花辞玉吸了吸鼻子。
“我愿意嫁给你。”
蓝雪姬忽而说道。
花辞玉惊讶不已,忘了摆出表情。
“阵源,是你父亲的心脏,和母亲的第三根肋骨,把阵源给我。”
蓝雪姬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步步紧逼,嗓音低沉地问:“你,愿意吗?”
“辞玉,你愿意把你父亲的心脏和母亲的骨头给我,助我完成此生夙愿吗?”
一股冰冷的霜气,冲击花辞玉的脊背。
他呆讷了好久,不顾臂膀割裂流血的疼痛,着急不已地捧着酒壶,送到了囚车里边。
“你看,你最爱喝的寒梅酿,我用文火熬了半个时辰,祛除了些寒气,味道会更好喝。你快喝喝看。”
“啪嗒。”
蓝雪姬一手将他的酒壶挥掉。
酒水,洒了满地。
花辞玉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耷拉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辞玉。”
蓝雪姬耐心地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且想想,你的父母年纪大了,又体弱多病,母亲更是难以成为一名合格的阵法师,都是半只脚踩进管材搬到的人,没几年活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