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期间不能办宴席。
他们对先帝的死没多少伤心的,要不是怕被御史台参一本,早就大办特办了。
连请帖都不敢明目张胆送去摄政王府。
现在肯定很多人盯着摄政王府。
“等国丧过去了,我们再给二舅父庆祝。”沈卉宁说。
梁氏抿唇一笑,“你外祖母还想给他办喜事呢。”
沈卉宁眼睛微亮,“是谭姑娘吗?”
“那自然是的,谭娇陪着你二舅父患难与共,可不能辜负她。”梁氏说。
正说着话,就见阮修远慢慢从门外走来。
他的女儿阮照融虚扶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走来,谭娇则走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眼睛一直落在阮修远的身上。
她担心他走得太久会累。
这是阮修远受伤之后,第一次脱离轮椅走了这么长的路。
连阮老太爷都忍不住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阮修远。
“父亲,母亲!”阮修远眼尾微微泛红,“儿子不孝,这些天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说着,阮修远要下跪。
被阮老太爷一把托住,“你能走到我们面前,对我们二老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欣慰。”
阮老夫人:“谭娇,快扶修远坐下。”
谭娇福了福身,正要上前扶着阮修远的手,被阮照融轻轻地撞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谭姑娘请自重,我自会扶着父亲。”阮照融轻声说。
十一岁的小姑娘已经懂得许多,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错事,但她也不想有别的女子抢夺原本属于她母亲的位置。
阮照融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怪异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