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夏景昀便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你为何要让他们练武?”
“回恩公的话,幸赖恩公和伯爷,我等如今衣食无忧,但我等不识得几个大字,未来若要有所成就,只能锤炼体魄。更何况,总不能一辈子在伯爷的庇护下生活,学一点武艺,哪怕今后给人看家护院,至少也是饿不死的。”
“我记得你还有几个妹妹,为何没见他们?”
“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她们该学的是女红,今后找个好人家,过好日子。”
夏景昀闻言笑了笑,“就你这份心气,看家护院可浪费了。你可记得自己的名字?”
少年摇了摇头。
夏景昀神色微微一黯,“你多大了?”
“也不记得了,但应该是在十四岁左右了。”
陈富贵和吕一也都反应过来,轻轻一叹。
对过往之事全无记忆,说明很小就被丢弃或者父母亡故了。
十四岁,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根本不敢细想。
夏景昀扭头看着吕一,吕一愣了一下,福至心灵,“你可愿作我义子,随我姓吕?”
少年的眼神中自然地闪过一丝喜色,但旋即又迟疑道:“我那些弟弟妹妹.......”
吕一哈哈一笑,“我这个伯爷还缺了他们这么几口饭吃?”
少年当即跪下,“拜见义父。”
吕一笑着将他扶起,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改日咱们再摆酒庆贺。”
说完他扭头看着夏景昀,“公子,这名字可不要为难我这个大老粗了,您得赐个名才行啊!”
夏景昀略一沉吟,“就叫天驰吧。”
吕一咂摸一下,“吕天驰,吕天驰,好名字啊!”
夏景昀微微一笑,天驰飞鸿,东方既白,当然是好名字了。
又是几句闲聊之后,夏景昀起身离开。
忙好了这些,东方白的出行,就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
现在,该是专心新政和南北商路的事情了。
他望向北方,眼神悠远,北梁七姓,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台子都搭好了,就等着你们来了就开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