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庭微微一笑,自然也没有拆穿,“不会太为难你们吧?”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本就是全力支持新政的!”
“是啊,建宁侯当初的告示我们都看了,简直说到了我们的心坎儿里啊,查清家底,朝廷才好对症施策,治理国朝弊病,国家好了,我们这些家族才能好!谁也不想东方平的事情再来一遍不是!”
“可是。”曹玉庭指着洪老爷,“他好像不这么觉得呢?”
“他?不过是一个狼心狗肺之徒!我杨某与他不共戴天!”
洪老爷勃然大怒,张口欲骂,一块破布准确地塞入了他的嘴中。
曹玉庭笑着道:“如此,就有劳诸位了!”
押送洪家的队伍进城,运送物资器械的队伍出城,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曹玉庭面露感慨,“今日始知,盛名之下无虚士,二十岁的中枢重臣,果然是神人天授。”
他望着四周,恍然发现,已是春暖花开,一片蓬勃生机。
原本凛冽的冬风,已是吹面不寒。
......
几乎同样的戏码,在雨燕各郡各县,先后上演。
州城那场血流成河的杀戮,强势镇压了所有的阻碍。
而当建宁侯在州城之中,鼓励所有受过洪家之害的人检举洪家罪行的操作传出,更是让那些一屁股屎的大族心惊肉跳。
于是,雨燕州的大局就此彻底抵定。
就在夏景昀于雨燕州城之外,砍下一堆脑袋之际,一只信鸽缓缓停在了中京城的一处宅院之中。
而后一个汉子迅速穿戴整齐,出了房门,来到了当朝首相万文弼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