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平缓缓点头,手中匕首忽然向后一甩,精准地扎进慕容龙的咽喉。
慕容龙惊骇地捂着脖子,瞪大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东方平真的敢杀了自己,而有着远大前程的自己又真的会如此轻易地死去。
东方平拍了拍手,微笑道:“现在你们没得选了。”
先前制住慕容龙的那名千夫长这时候缓缓开口,“事已至此,还有何犹豫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难道殿下会亏待了我们吗?真要为了那所谓的狗屁忠诚回去大梁让慕容氏宰了我们喂狗吗?再说了,此情此景,我们走得了回得去吗?”
那三人对视一眼,长长一叹,单膝跪地,“我等愿听殿下号令!”
东方平哈哈一笑,“诸位请起,得诸位之助,本王如虎添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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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关,白云边看着面前的北梁使团,一脸不屑且愤怒,“谈又不谈!打又不打!却是何故!莫非是来消遣本官不成?”
耶律石端坐在座位上,神色和刚开始一般平静,“淮安侯,事关军国大事,有些分歧总是需要慢慢弥合的,何必急于一时?”
白云边冷哼一声,“这是急于一时吗?这是整整五日了!五日时间,还谈不出一个结论,本官严重怀疑贵国是否真的有和谈之诚意!”
耶律石依旧从容不迫,“淮安侯,两国邦交无小事,如此重大之策,自然需要双方好生思量,五日、十日、十五日,只要能达成最终利于两国之章程,便是我等使臣之职责所系,亦是两朝陛下所希望的成果所在。”
一直沉默的夏景昀忽然冷冷道:“今日达不成合议,就不用谈了,本侯明日便返回中京,剩下的,让我朝靖王殿下与你们谈!”
靖王来谈,用什么谈就很明确了。
耶律石眉头悄然一皱,“建宁侯这是要威胁老夫吗?”
夏景昀神色平静,“你怎么理解都行,我只是阐述我的态度。”
耶律石叹了口气,“那就容我等商议一番,待下午再议可否?”
夏景昀嗯了一声,“今日之内,本侯随时恭候。”
与此同时,烈阳关下,从怀朔城的方向,几匹快马抵达,“大梁信使,有事禀报我朝使团,还请开门!”
片刻之后,耶律石看着信使,神色按捺不住激动,“消息可真?”
信使点头,“是鹞鹰骑飞鸽传信至怀朔城,刺史大人命我等立刻快马传信。千真万确!”
耶律石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拖到了这一刻了,再晚老夫都不知道怎么拖了。”
他稍作沉吟,叫来一名属吏,“待到未时,哦不,申时三刻,去请南朝使团,重新登楼商议。”
而后,他又看着信使,“稍后必有人打探你所来之事,你就说只是传达陛下之催促。”
信使也点头应下,耶律石朝着旁听的景王笑着道:“殿下,快到正午了,好好吃顿午饭?”
这几日被白云边折磨得有些不成人样的景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定西王安排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