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喷子徐大鹏怡然不惧,登时扭头一瞪,“谁说害怕了?我是说,高阳此番若是再胜了,能不能让你们这些死鸭子嘴硬之人心服口服!”
“嘁!”
一声不屑的嗤笑响起,立刻有人道:“这位兄台,首先说咱们不是对夏公子有意见,先前各州大乱斗之事,我等皆感念其恩,但我辈读书人,不因人废事,一码归一码,你真觉得他不取巧能胜过吕先生?”
“在下龙首州举子纪伯挺,字强直,吕先生为我龙首州文魁,诗文歌赋,无一不同,经史典籍,研习极深,夏公子诚然不俗,但比起吕先生依旧仿若云泥。”
“阁下身为泗水州人,支持夏公子自无不可,但还是勿生妄念,遵循实际的好,否则贻笑大方,恐为不美。”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悠悠响起,“井蛙不识天际远,池鱼难明海中阔。”
前些日子在大街之上装了一个大哔的白云边原本已经不屑于在这些同窗面前显圣,但此刻实在听不下去了,抖开折扇,淡淡道:“尔等少说两句,以免稍后脸疼。”
铛!
一声清鸣,场中答题之人尽皆停笔。
在钟声响起之前,夏景昀已经放下了笔,和一脸震撼的东方白安静坐着。
两个年轻人和上一次一样走了下来,挨个收取众人的答卷。
这一次,走到夏景昀旁边时,那个年轻人又一次愣住了。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事,这次他啥也没看清楚,就看得见那密密麻麻的字了。
将答卷收上去,这一次,他们交给了出题的空壁先生。
空壁先生也和临西先生之前一样,一张张地看着,这张放这边,那张放那边地筛选着。
众人安静等候,没谁发出半点声音,顶多有人在这样肃穆凝重又紧张的环境下,不安地磨一磨屁股。
一刻钟的时间缓缓过去,但这一次,空壁先生并没有如先前临西先生一般,拿出结果。
他还在盯着一张答卷,怔怔出神。
一旁的临西先生忍不住提醒了一声,空壁先生这才反应过来,朝着众人一拱手,“抱歉抱歉,看到一篇佳作,入神了,劳烦诸位再稍等片刻,老夫在此赔罪。”
众人连称不敢,同时心头又异常好奇。
能引得空壁先生如此作态的,绝对是这一问的魁首了。
只是,作答者是谁呢?
“老爷,必是吕先生之作了!您将这位尊神请来,可真是请对了!”
英国公身旁的随从笑着奉承起来,吕如松深以为然地捋着胡须微笑感慨,“不枉老夫一番苦心筹谋啊!”
太子殿下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扫向前排的两人,瞧见吕立峰正襟危坐,一脸从容自信,无愧一州文魁的强大底气。
再看向夏景昀,竟也一脸自信的微笑。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