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寻找了下过往的足迹,感受下几年来的快速发展带来的变化,在这年味越来越浓的春节即将来临之际,她和表姐弟弟妹妹们畅快的玩了几天。
不理狗仔的跟拍,平常心对待群众的围观,刘艺妃向来如此的出行作风,自己舒服别人也看得舒服。
#刘艺妃出现在武汉街头#
#刘艺妃回武汉过年#
#楚轩疑似过年上门刘艺妃家#
#楚轩和刘艺妃婚事将近#
媒体的嗅觉向来灵敏,就看刘艺妃在武汉现身,一系列猜测就冒了出来。
不管网上有什么动静,刘艺妃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看,在大年二十九这天的中午,她准备跟妈妈一起出趟门。
安康在昨天大年二十八从法国请假归来,在家休整了一宿调整了下时差效应,在今天大年二十九决定跟刘小丽见个面。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女儿和楚轩订婚的日子就在初二,今天不碰个面,那了解女儿和楚轩的情况就没好的时机了。
这两个离异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自打05年初楚轩来武汉过年,因女儿有了楚轩这位男朋友的事,两人因此见过一面后,这四年里再无联系。
若不是女儿的订婚大事,安康决计不会想见刘小丽。
若不是女儿希望好好谈一下,刘小丽打死她也不想看到安康。
这种离异的局面,在这个社会中是很常态化的缩影。
就像安康想见刘小丽了解情况,知道给刘小丽打电话不会接,这个爸爸直接给女儿打电话,让女儿来告诉妈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刘艺妃这个女儿把事情告诉妈妈刘小丽,刘小丽答应下来又要通过刘艺妃来转述给安康。
离异的双方从不直接对话,儿女是唯一能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的桥梁。
刘小丽本不想带女儿去,刘艺妃不乐意,事关她和楚轩的婚事,她可不放心任由爸爸妈妈谈,保不齐就会吵架。
由她在场,说话的气氛再怎么也会趋于平和。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艺妃跟着妈妈驱车来到一家餐厅。
包间里,四人座的方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品,是自助火锅。
安康双手环抱地坐着,包间内有暖气,他褪去了西装外套,里衣仍是跟西装配套的深蓝西服,还披着件西服马甲,戴着根酒红色领带。
在国内,少有人会穿西装吃火锅。
安康估计是在法国待久了,习惯了西方所谓的绅士那一套。
百无聊赖的他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又偏头看向窗外之景,脸色平静的他显得比四年前更有城府,直到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他的脸上才浮现出笑容。
“爸爸!”刘艺妃走了进来,雀跃的和爸爸来了个拥抱。
安康和她分开后,双手扶着女儿的肩仔细打量下,又松开手退后两步打量一会。
“怎么啦,你女儿变化很大吗?”刘艺妃俏声道。
安康温和地点头,道:“变了,成熟了,长大了,气质跟法国那些上层人不遑多让,但又独有我华国的气韵,优秀。”
听到安康表扬女儿,刘小丽在旁只是不动声色放下包包,然后抽出椅子坐下后翘起二郎腿,静观其变。
听到爸爸的赞美,刘艺妃是很高兴的,她坐下道:“去年我和楚轩在巴黎的时候你没空,不然我们就来见你了。”
“是啊。”安康可惜道:“那会儿正好有事,实在是走不开。”
去年四月茜茜和楚轩去巴黎参加戛纳电影节,他那会恰好在主持孔子学院的国际文化交流论坛。
这是国事,他纵然想见女儿也没好的理由走开,这就很遗憾。
“来,吃吧。”安康招呼母女俩吃饭。
“好久没吃武汉的火锅了。”刘艺妃欣喜地拿起筷子夹东西。
刘小丽没动静,一来生食放进锅里要时间煮,二来人家叫你吃饭就动筷,搞得她像是来讨饭的。
她就这么一言不发,翘着二郎腿坐着,姿态要拿捏住,气场才能稳。
安康的脸上始终有抹浅笑,这是见到女儿带给他抑制不住的喜悦。
但他也没动筷,也没看刘小丽的意思,低下眉头的目光集中在锅里,看着女儿把一片片肉片、丸子什么的放进锅里。
不经意间,他抬眉的余光看了眼刘小丽,区区一眼,这跟他印象中仿佛判若两人的女人让他心里泛起些波澜。
在此之前,和刘小丽最后一次碰面是四年前,再往前的话太遥,但不管是哪一次见面,刘小丽在他眼里都是外强内虚的。
常以故作强硬的外表,和言辞犀利的措词,来伪装内心的虚弱,让人看起来很强很有自尊心,这就是刘小丽。
但现在呢,变化太大了。
外表还是那个外表,但浑身彰显出的内在的东西却是换了个模样。
比起以往跳舞功底给刘小丽塑造起的优雅,现在的刘小丽的优雅姿态更甚一筹,且不是舞蹈的气韵,而是自然而然散出的悠然般的精气神。
沉默的眼神中尽是自信,不再有过往隐在眼底的虚假,这是一个人的内心彻底有了夯实的生存底蕴作为基础才能带来的改变。
看样子,母女俩在这四年里确实是过得越来越好。
“你们夹东西呀,干嘛呢,又玩冷战吗?”刘艺妃看爸妈筷子都没拿,一个在看她夹东西,一个就低头沉默看衣袖,她主动打破尴尬氛围,毫不客气的批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