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凤九霄能被奉为魔教“第一公敌”,在座四位魔教高手绝对是“功臣”!
役尸将军冷冷地道:“凤九霄前几日刚杀了你的徒弟小鸦王,毁了我魔教建在韶石山的毒花基地,如今他又杀了魔尊义子柳长风,杀戒大开,难道他已经陷入了癫狂?”
魔眼鸦王恨声道:“我管他癫没癫狂!凤九霄不死,我寝食难安!”
白骨大帅沉声道:“前些日子魔尊派人帮连城将凤九霄的老巢映月山庄夷为平地,又将他安插在西蜀的根基渝州派连根拔起,接连损失惨重,他若不癫狂有违常理!”
魔眼鸦王冷冷地道:“他收伏了扛鼎门的战直、巨斧门的许武、小刀会的吴不归、黑虎帮的向南行、铁扇门的曾毅,外加一个岳枫,居然合并成立了渝州派,人多势众,这在西蜀境内俨然成了第三大帮派!芒刺在背啊!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是他越界在先,又怎怪得了我们心狠手辣将他根基拔掉?不但要拔,还要拔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驭龙圣女道:“不错!人臣各为其主,我们既然要替魔尊他老人家分忧,自然就得站在他老人家的角度处理问题!咱们不杀凤九霄,凤九霄便要杀了咱们!与其被他杀了,不如先下手为强先杀了他!”
役尸将军道:“不错!魔尊他老人家也正是此意!趁现在凤九霄还没有召集天下武林同道会盟,中原武林还处于一盘散沙之际,我教正好以风卷残云之势快刀斩乱麻,各个击破一锤定音!”
白骨大帅沉声道:“中原武林气数已尽该当陆沉!如今龙虎山张天师闭关不出,四大弟子武功毫无进展,年轻一代成长缓慢,龙虎山一脉已然凋零!”
役尸将军道:“他们的号召力明显大不如从前,我们现在进攻,以龙虎山四大弟子的资历恐怕无法号令天下群雄汇聚!”
魔眼鸦王冷冷地道:“正道武林,都在忙着争名夺利,哪有心思顾得了旁的?咱们就如同越王勾践,十年生养,十年练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毕二十年之功于一役,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拼?”
白骨大帅笑道:“就是!不少中原武林帮派早已暗中归顺我魔教,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只要负责背后捅刀就行了,都轮不到我们亲自出手!”
魔眼鸦王突然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最不看好的张子路如今成了魔尊唯一的义子了!”
驭龙圣女道:“此言差矣!魔尊早已经昭告魔门四派,张子路如今已经被他逐出门墙,再也不是魔尊老人家的义子了!”
魔眼鸦王道:“可惜了!他若不进攻西蜀,不惹出这些无妄祸端,教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白骨大帅却道:“他没这个命啊!”
魔眼鸦王道:“哦?”
“第一,众所周知,张子路一直野心勃勃,他并未将魔教教主之位放在眼里!他目标是想当天下共主!第二,魔尊他老人家自从有了一统魔门四派的想法以后便改变了初衷,魔教教主之位再没有提过由义子继承的话题!这个位子如今已经成为拉拢另外三派的鱼饵,只有这样才能凝聚四派合力!所以说为了魔教大业,下一任的教主绝对不可能从义子当中选拔!所以张子路无论怎样都已经没有登顶魔教至尊的机会了!”
白骨大帅叹道:“可惜了,我觉得子路不错啊!”
驭龙圣女道:“是啊,四大义子只有子路中正平和,与人为善,他若当教主,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太难受!”
魔眼鸦王亦道:“虽然四大义子各个脾性不同,尤其柳长风更是喜好解剖活人相当变态,但至少他们几个对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很尊重的。如果教主之位旁落群魔岛或是谒谛斋,我们还能有今日之风光?”
役尸将军却冷哼一声道:“有魔尊他老人家在,谁敢不尊重咱们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万一哪天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教主之位不管是落在了几个义子身上还是被另外三支坐上,你们真以为新任教主会对咱们一如继往、敬重有加?”
白骨大帅道:“是啊,你像柳长风早就突破了三倍琉璃境,他杀咱们易如反掌,凭什么会对咱们毕恭毕敬?”
魔眼鸦王沉默片刻,默然道:“或许你们是对的!”
突然一只乌鸦自天际如箭般疾掠而下,魔眼鸦王目光一闪顿时一惊,“这是魔尊他老人家的密信!”立即伸出右臂,那乌鸦啪地落在他小臂之上!
魔尊亲笔密信?众人不禁一惊!看来滋事体大!
魔眼鸦王取出鸦腿上的密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一变!
驭龙圣女凝眉问道:“怎么了?”
魔眼鸦王怔怔地道:“他老人家已经知道柳长风死了!而且尸体已经派人找到了,正运往魔都!他要将柳长风炼成活尸!”
什么?将柳长风炼成活尸?
众人随即沉默!
为了魔教大业,教主竟然决定把自己的义子也炼成杀人利器,可见这次血洗中原心有多坚决!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符合魔尊的性格!
能将义子舍弃,天下间还有什么是魔尊不能舍弃之物?
山风虽烈,却不及四人心中凛冽!
郴州高亭县望江楼内。
那个醉汉指着庞十五骂了一句傻缺,庞十五顿时火起!
他若此时若是一剑杀了对方难免影响大家的食欲,尤其玉儿还是个孩子,当着她的面杀人见血终究不妥!
所以庞十五霍然站起,冷笑道:“出去单挑可有胆子?”
当年和那些街痞混混没少说这种话!当然,那些小痞子不讲武德,嘴上说同意单挑,等自己真去了以后他们立刻围上一大帮人将自己臭揍了一顿!
不过现在庞十五在乎别人再玩什么阴招了,在老子的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是笑柄!
他刚站起来,门外又进来一人,拉住醉汉就对大家道歉,“对不住了各位,我兄弟喝多了,喝多了,不好意思。”他拉着醉汉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