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语,良久,她情绪渐渐平复,“有时候我在想,师父肯定是听到了父母的一些言语,所以也跟着瞎捣乱,我甚至觉得师父也是老顽固,而且尽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所以他越反对我就越喜欢……”她接着幽幽地道:“想不到师父说的竟然都是真的,你在外面竟然真的有别的女人。”
耶律明斜眼瞅了瞅依然石化发一般的拓跋玄,心中已起了杀机!嘴上依然辩解道:“那个女人只不过看中了我皇子的身份而已,贪图荣华富贵非要缠着我,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师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依然不死心,他相信只要自己继续软磨硬泡师妹必定会回心转意的。
她自小就喜欢自己,对自己向来言听计从,难道就因为一个外人的挑拨就和自己闹绝交?
萧胜男道:“你从小就应该知道,我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做事慢慢悠悠、拖拖拉拉的娘娘腔,一种就是把我当傻瓜欺骗我的人!你居然隐藏得那么深?每天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你不累吗?你不知我最恨别人骗我吗!你如果早和我说起朴敏熙的事,说不定我还会觉得你重情重义,敢做敢当!说不定依然觉得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说不定我会同意她和你在一起!”她越说越激昂,越说耶律明越难堪,终于他也爆发了:“你以为我想骗你吗?你们萧家定的规矩实在太……”
萧胜男眼中霍然精芒一闪打断他的话头:“你的意思是我们萧家定的规矩有问题?”
耶律明顿时神色一暗。他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可不敢妄议萧家!昔年辽帝遗诏“梁王隆绪嗣位,军国大事悉听皇后命”!可不是说说而已!耶律氏又怎样?做错事照样砍脑袋!
萧胜男直视耶律明的眼睛冷笑道:“那就是我有问题?”
耶律明连忙躲避她有目光,不敢正视:“不是,不是。”他无话可说了。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弄不好就是血雨腥风!这个师妹向来一根筋,她虽然向着自己,但在大是大非上她绝对是要偏袒萧家的!
萧胜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一下陌生了很多。
谷</span> 那个平素顾盼生威、睥睨自雄的师兄哪去了?眼前这人唯唯诺诺,患得患失,哪还有师兄半点影子?
萧胜男是个爽利的人,一旦对耶律明反感起来是越看心越烦,“你走吧!”
耶律明急道:“你赶我走?别忘了是你叫我来的!”
“胡说,我只是约师父在此见面,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的,好了,不提这些了,你走吧!”
“你这么快就这么讨厌我了?别忘了那人可还在镇外虎视眈眈!我若一走就剩你一人怎么办?师父还被困在那人的小天地当中,师傅怎么办?”
萧胜男哼了一声,“若是以前,我或许还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你只让我觉得恶心,还是收回你的表演吧!”他在与不在有。什么分别?那人还不是想杀就杀,想放就放?
她突然没来由感到了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