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着头,浓密纤长的睫翼遮盖住了眼底疯狂遏制的笑意。
“月兄,日后在星云宗,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们走,不练阵了,这既是我咎由自取的罪过,就不让该月兄来为我赎罪。”
宁夙攥住楚月的腕部就要往外走,楚月却如巍峨之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宁夙不解的回头望向她,她却缓慢的把手抽回来,恹恹地说:“宁夙师兄,我还想再试一次。”
本源之气吞噬的差不多了,她也该好好的锻造流火阵。
一名年轻的男阵法师嗤笑了声,“阵法师哪有这么好当,真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锻造流火阵了呢。”
宁夙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的冰剑氤氲着蓝烟,裹挟着刺骨的寒风,抵在了男阵师的脖颈。
“给月兄道歉,听见没有?”宁夙怒火中烧,眼里尽是可怖狰狞的杀气。
男阵法师被脖颈利刃凉飕飕的触感惊得毛骨悚然,“我……我错了……我不该肆意诋毁叶师弟……宁夙师兄,刀剑无眼,还请你手下小心。”
宁夙冷哼了一声,就把冰剑收回。
他也知晓叶楚月锻造不出流火阵,但他依旧折服于这份感动。
练阵房外,出现了杂乱纷沓的脚步声。
许许多多的弟子听闻一个门外汉还要来强行锻造阵法,都赶来万阵阁看这天大且荒唐的笑话了。
万阵阁的看守者见弟子越来越多,为了方便叶楚月出糗,他特地施了个阵法,袖口掠出两道乳白色的烟火,笼罩整座万阵阁,使万阵阁四面八方的壁面都逐渐变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这样一来,没了房屋和壁面的遮挡,弟子们便能近距离的观望楚月锻造流火阵了。
“云芸小姐,云羽小姐,你们来了。”
看守者的脸上堆满了笑。
“嗯。”
云芸穿过人群,停在了不远处的黑石桥,恰好能看到楚月是如何制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