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云环绕铺成了床。
蓝的天一望无际。
山川河流的轮廓都在身下如画展开。
细细的风拂过云端,武道巅结魄灯燃起的光明直照往下。
楚月被放在琼云床榻,正欲坐起来,便见男人倾身而至。
云霄酒味, 充入鼻尖,男人温热的掌轻抚在她的腰间,掌下部分衣料被武神之气蒸发,肌肤被风和热的刺激之下微微颤栗,如同电流窜过了四肢百骸,最后似火树银花在脑海中炸开引来一阵文明空白。
削薄的唇从她的额间到描绘出眉眼的轮廓,最后轻咬了咬唇。
“抱枕。”
楚月轻吟:“你喝多了,需要再醒醒酒。”
“阿楚便是为夫的醒酒药。”
男人咬开衣襟的同时,指尖掠出了一道气力冲向武道巅,只见结魄灯暗下来,大陆再次陷入了似曾相识的黑暗中。
登时,各地的武者们纷纷暗骂:
“李莲城这个不要脸的,该不会要卷土重来吧。”
“什么李莲城,那是李阉。”
“去他二舅他二叔的,李阉狗贼到底有完没完。”
“……”
被装放在囚笼游街的李莲城茫然地望向黑魆魆的四周。
烂菜叶,臭鸡蛋,气味熏天的鞋儿都朝囚笼砸去。
李莲城皱眉,颇为疑惑不解。
这次的结魄灯,跟他并无关系。
难道说,四陆又要卷土重来了?
思及此处,李莲城的眸光晦暗不明得如鬼怪。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
黑如墨的云,半透明的倒映出漫天星光。
楚月脑子一团浆糊,宛若置身水火中。
这一回,如狂风骤雨,多了几分肆虐。
迷迷糊糊里又吃痛的醒来。
醒了又昏。
睡了又醒。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朦朦胧胧的好似那夜无穷台在生死边缘中反复横跳的武者们。
许多许多天。
楚月的脑子里连浆糊都不如。
只想着。
她怕是要死在这九霄云中的星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