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叶楚月的女子,必是他们唯一的光!
“武神殿主,这般粗鲁之言语动作,有辱斯文。”
南永宁轻呷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道:“也有败坏叶、慕两府门缝之嫌。”
“有辱斯文,败坏门风?”
楚月戏谑的回头看向了她,见那血色龙袍大抵就能猜出是玄寒的长公主,便道:“在永宁长公主的眼中,豪爽直言,不拘小节,就是粗鲁?那依你之言,万年来为护五陆子民而死于敌人刀刃之下的将士都是粗鲁的?他们用血肉之躯挡住敌人的刀刃,却被陆上子民呼其为粗鲁,好一个永宁长公主,这浅薄无知之言,倒是给你玄寒长脸了。”
“叶殿主的断章取义和诡辩之道,叫本宫佩服。”南永宁从容不迫。
楚月两手环胸,冷睨向了南永宁:“玄寒公主不该坐井观天,固步自封,该走出那一隅之地,看看这广阔天穹。也是,生在皇室,养在温室的娇花怎知人世疾苦,又怎知战火无情。永宁公主与其在这里暴露无知,倒不如去各处战场,问问各陆的三军将士,为将之人,哪个不是如你南永宁所说的粗鲁,为将者从不卖弄风雅,自知没有文官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批雄狮百万的笔,但若吾国危矣,各地将士,无需军令,谁又会退缩?”
字字句句,唇枪舌剑,说得南永宁面色灰白,眸涌愠怒之色。
青丘圣子、琼花郡主以及周边众人,看着她侃侃而谈,气势大开,惊讶的同时心底不免腹诽:
她叶楚月这个为将者的三寸不烂之舌,只怕会让那群舌绽莲花的文官都得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几言几语,就四两拨千斤般,使南永宁和为将者们成为了对立面。
须知,南永宁是作为储君的公主,纵观五陆也是独一份的特殊存在。
她在玄寒,得要人心才能成为大陆之主。
作为君王,若失了民心、将心,地位难以巩固,必有飘零之险。
南永宁沉下眸,矛头指向楚月的罪行:“叶殿主这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确实让五陆长见识了,不过你乃五陆所通缉的超级罪犯,屠虐三陆数千武者的罪魁祸首,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未免滑天下之大稽,只怕要让人贻笑大方。叶殿主,清白二字,不是靠说出来的,铁证如山下,你纵是擅行诡辩之道也无用,公道和正义,会制裁你这个施暴者。”
南永宁的话,叫众人心思各异。
四陆使臣,俱是心中暗喜。
叶、慕家人,眉染忧色。
“我相信叶殿主。”
软软娇娇的声音,忽而从青丘皇子身旁的琉璃桌前。
说话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眉宇之间略显青涩稚嫩,带着点儿肥嫩的脸,颇为幼态。
身上的衣着倒是上等质地,丝绸锦缎一看就是出身皇家贵族,肩前用针线勾勒出了和青丘皇子同样的图腾。
她正是青丘大陆的小郡主,周软软。